第97章 觉醒：苍白骑士（2/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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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楠……难道迎来了一个更可怕的怪物吗？
女骑士不得而知，她的眼睛失去了光芒，肉体也化作黑灰，随黑暗一同溃散。
“哗啦！”
散落在地的骑士盔甲，与被克伦特的血肉挤出来的两把长剑一起，迅速的锈蚀，风化，最后连灰烬也未曾留下。
≈lss=≈adv≈≈g“呼……”
克伦特缓缓吐出一口气，战斗结束了。
他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，两个空洞扭曲着消失，让他的眼睛恢复了原状。
望着只剩自己的这个顶层空间，克伦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实际上……他只大概记得自己第一次命中了女骑士，也就是对女骑士做出最后一击的记忆，其他的战斗“细节”他全都忘记了。
虽然还有点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战胜强敌的，但看着窗外渐渐明亮了起来的天空，克伦特知道，最后是自己赢了。
他望向了阳台门，这个距离，再加上外面的天空已经亮起，他看清了阳台上的人影。
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，坐在轮椅上的老人。
他的身上裹着一张毯子，仿佛已经死去多时，一点气息也没有。
不过，在克伦特打开阳台门，走到这位老者的身边时，这位老者忽然僵硬的伸出了手，用一根枯瘦的手指，朝着天边指去。
克伦特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老者的动作，因为老者的脸上缠着绷带，克伦特看不到他的面容和表情。
当克伦特顺着老者的手指指的方向，朝天边看过去时，他却缓缓瞪大了眼睛。
一轮巨大的，猩红的血月，正在漆黑的海面上，缓缓升起。
萦绕整个罗德里戈岛的黑暗仿佛都消失了一般，让整个亚楠城，暴露在了这轮血月的光辉之下。
沙沙作响的声音从旁边传来，克伦特下意识回头，却看到那位轮子上的老者的躯体，已经风化成了灰烬，缓缓消失。
他再次望向那轮血月，克伦特实在有些不解，月亮为什么会变成这种不详的颜色。
在月之辉教会待了这么久，克伦特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不少教义，在教会的记录中，都没有描述过月亮还会有这种颜色。
所以克伦特好奇的观察着这轮血月，他忽然注意到，这轮血月上的弥漫的血色，怎么有点像是，某种眼球充血时的血丝。
等等……眼球？
咕噜。
“血月”的后方转出来了一颗细长的的金绿相间的瞳仁，与阳台上的克伦特恰好对视。
克伦特无法控制的瞪大了眼睛。
这不是月亮！这是一颗眼睛！
一个体型庞大到可以称为恐怖，无比可怕的巨兽的眼睛！
克伦特刚刚意识到了这一点，他的耳边就抑制不住的发生了一阵嗡鸣，一种可怕的剧痛在他的脑袋里迸发，让他控制不住的跪倒在地。
这种剧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袋里蠕动一般，耳边的嗡鸣声，也仿佛化作了亿万个人类在共同哀嚎，让克伦特生理上难受着几乎无法呼吸。
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打击，让克伦特在一瞬间就近乎于崩溃，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大剑剑柄，狠狠一咬牙！
双眼的空间扭曲了一下，化作了脑袋贯通前后的空洞，这下，克伦特终于感觉“安静”了。
但这只是进入苍白骑士状态的克伦特，忘记了痛苦，忽略了事实而已。
因为一条从克伦特的脑袋里，从他左眼的空洞处爬了出来的银蛇，正在半空中扭过身体，回头对克伦特吐着蛇信！
原来克伦特感觉脑袋里有东西在蠕动的痛苦，并不是感觉，就是这条银蛇。
在克伦特与天空中的巨眼对视时，它就出现在了克伦特的大脑里。
普通人不是会被疼疯，就是会在这条银蛇现身之后，被活生生吓疯，幸好克伦特进入了苍白骑士状态，忘记了伤痛，忽略了肉体损伤的事实，这才让克伦特存活了下来。
不过他也只是握紧剑柄跪倒在地，一动不动，因为他找不到持剑冲锋的对象。
这条银蛇，甚至天空中的巨眼，都被这个状态的克伦特，下意识的判定为了“不存在”，不对其进行任何攻击。
“嘶，嘶。”
有着和天空中的巨眼相同眼眸的银蛇，好奇的打量了克伦特一下，它的蛇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疑惑，忽然，又变得有些恍然大悟了起来。
啧！谁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救世者扔过来的？
一个有些生气的男孩的声音，在虚空中回响了起来。
这个声音响起之后，虚空中无人应答他，只有一些从极远处传来的玩味的笑声，似乎在取笑着这个“男孩”大惊怪。
银熵，注意你的言辞！
虚空中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，让银蛇和天空中的巨眼，都瑟缩的眯了眯眼睛。
是……姐姐……
该死，姐姐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？
……你知道我听得见你在想什么的对吧？
对不起！
银蛇缩住了脑袋，闭上了眼睛，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被姐姐发现并教训了一般的男孩。
天空中的巨眼也紧紧闭上，让黑暗回到了这片天空。
“男孩”，也就是这条名叫银熵的银蛇，迅速放弃了思考。
它张嘴往克伦特身前的空间一咬，的蛇嘴居然撕破了空间，露出了一块正常的天空。
随后，它从克伦特的眼窝空洞里彻底爬了出来，游移在半空中，用细的像是头发丝一般的蛇尾，微微抽了一下克伦特的脸颊。
克伦特相对这条银蛇偌大个身体，居然被这根蛇尾抽飞了起来，飞进了破开空间的那块正的天空之中，并迅速朝“上”掉去。
原来亚楠这片空间，与银蛇撕破的那个空间重力方向是相反的，所以看起来克伦特朝上掉去，其实是在那个空间的重力影响下，从空中朝地面摔去。
高空坠落的危险，让苍白骑士状态的克伦特迅速调整了身体姿势，让自己头朝上摔落。
在落到一处建筑的天台之前，克伦特朝身下的天台挥出了一剑。
这一剑的反冲力抵消了大部分重力，等克伦特从苍白骑士状态恢复回来，他刚好从自己劈出的裂口掉进了这栋建筑里，踩碎了一张桌子以后，便稳稳落在了地面上。
“这里是……”
克伦特茫然的看着周围目瞪口呆的店主和几个顾客。
从一面看起来新的格格不入的窗户朝外边看去，克伦特看到了一条，令他无比眼熟的街道。
这里是赛达威尔？！
街道中心那边……不就是他之前住的公寓楼吗？
啊，自己卧室墙壁上的洞口都还没有被修复吗？
这里正是克伦特被未来的迪佛洛修斯扔去亚楠之前，克伦特自己砸破墙壁摔进来的那个商店！
原来那条银蛇，把克伦特从哪来就丢回了哪里，位置分毫不差，只是高度出了些问题。
“你……你是什么人啊？”
一旁欲哭无泪的店主，正无比悲伤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巨大裂隙，刚才他的天花板突然就被破开了，然后就掉下来了这个拿着大剑的少年。
之前店里的墙壁被莫名其妙砸穿还没过几天呢，女神在上，我这家店为什么会如此多灾多难啊？
叶赫还不知道，经历了一场不算太完美的冒险以后，克伦特已经回到了赛达威尔。
他现在正带着女仆在第一大酒店的餐厅里用着早餐，手里还握着一份希格维格早报在津津有味的阅读着。
隔壁的餐桌上，卡特琳娜正微笑着坐在哪里。
这位皇女殿下一直在偷看着叶赫，目光偶尔还会往奇怪的位置下滑，随后又自己吓自己一般的赶紧移开，不一会又会转回来。
她这种奇怪的举动尤利娅早就发现了，只是她还有些不明所以。
叶赫一直在看着报纸，没有搭理卡特琳娜，甚至没有跟卡特琳娜打招呼，尤利娅也只能乖乖的低头用早餐。
过了一会儿，似乎看到了感兴趣的消息，叶赫忽然挑了挑眉。
他放下了报纸，但眼睛还放在报纸上，脸上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。
“大人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吗？”
尤利娅好奇的看了报纸一眼，她总觉得报纸上的新闻都是被帝国筛选过得，什么价值都没有。
但她更觉得，能让叶赫都觉得有趣的新闻，那一定特别有趣！
“挺多的，一会我要出去看看，你自由活动吧。卡特琳娜？”
叶赫对尤利娅说完话就看向了隔壁桌的卡特琳娜，并叫了她一声。
他怎么可能没注意到这个皇女来了，凯撒一直在监视着整个酒店，连这位皇女殿下昨晚回到自己房间，在床上打了多少个滚，凯撒都清楚的记录着呢，只是叶赫故意表现的没注意到她而已，争取到了让自己安静看报纸的时间。
“嗯？咳咳，我是说，早上好，叶赫先生。”
卡特琳娜稍微被叶赫吓了一跳，不过她还是迅速的反应了回来，热情的对叶赫打了个招呼。
“早上好，我需要一个希格维格这边的私家侦探身份，你方便帮我弄一个吗？”
叶赫很自然的向卡特琳娜提出了自己的请求，说是请求，坐在叶赫对面的尤利娅却觉得，叶赫就像是在命令卡特琳娜一般。
更令她好奇而又惊讶的是，卡特琳娜殿下居然立刻对叶赫点点头，说道：“十分钟。”
然后卡特琳娜抬手打了个响指，就继续微笑着看着叶赫。
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，一份由希格维格市政府签发，署名为“夏尔·托雷斯”的私家侦探从业执照，就被一个侍从送到了叶赫的手边。
“谢谢。”
叶赫对卡特琳娜点了点头，拿起这份执照便起身离开了餐厅，看样子他是连房间也不回，准备直接离开第一大酒店。
尤利娅不明白一直用目光追着叶赫的卡特琳娜，为什么这么干脆就为叶赫办事，不问缘由，也不提条件。
她也很好奇叶赫要去哪里，虽然她不会跟上去麻烦叶赫，不过她还是把叶赫放下的报纸拿了过来，看到了叶赫刚才在看的一篇报导：
《雷德菲尔德城堡再次出现了命案，雷德菲尔德伯爵面向希格维格发出侦探召集令！》
城堡？命案？侦探召集令？
叶赫要私家侦探的身份，就是去这个城堡，响应这个召集令？
虽然尤利娅猜不到叶赫的真实用意，但看样子叶赫应该就是要这么做了。
放下报纸，尤利娅看向卡特琳娜那边，叶赫走后，这位皇女殿下终于开始用起了早餐，她的用餐仪态无可挑剔，是那种能让尤利娅自惭形愧的文雅。
“怎么了？”
注意到尤利娅的目光，卡特琳娜放下了汤勺对尤利娅微笑了一下。
通过昨晚的聊天，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“熟络”了不少，至少卡特琳娜是这么认为的。
“那个……”
话到嘴边，尤利娅又不知道怎么问了，别的贵族的家事，跟这位皇女殿下有什么关系，卡特琳娜肯定也不知道叶赫去哪边干什么，以她的皇女身份，她也没办法跟过去。
“尤利娅，叶赫先生的所作所为有他的用意，我们只需要提供他需要我们提供的帮助，就足够了，难道不是吗？”
卡特琳娜温言细语的对尤利娅说道。
尤利娅认同的点了点头，并没有发现卡特琳娜在对她解释时，其实用了一种女主人指导教育家里的女仆一般的口气。
这位皇女殿下也就只能在这种地方，找找能让她自己开心的一些存在感了。
至于叶赫的去向，卡特琳娜肯定是在意的，不过她并不着急，只要叶赫没有离开劳伦特帝国，他就避不开无穷之眼的视线。
更何况，他晚上肯定是要回来的。
今天已经是号了，距离15号还有1天，也就是说，卡特琳娜至少还有1次机会，去布置至少1个计划！
昨晚是自己太着急了一点，没注意到阿姨的立场，从现在开始，我会好好准备，好好招待你的！
卡特琳娜的眼睛微微迷离了起来，她用汤勺盛起了一勺子汤，送到了唇边，用一种无比坚定的决意，将汤水吸进嘴里，用力咽了下去。
……
做好了准备的叶赫从马车上下来，收好了马车夫的找零以后，才抬头望向了眼前的雷德菲尔德城堡。
这里是希格维格主城西侧一公里外的一片郊区，这座坚固的城堡就建立在这里，从地理位置上来说，这座城堡应该是希格维格的卫星堡，算是希格维格最外围的一层防线。
从这里到希格维格的距离并不远，就算是步行也不辛苦，所以城堡周围没有任何民居，也没有农田水车或者其他事物，仿佛这座城堡就是单独被废弃在这里的一般。
但城堡里的人可不少，下马车之前，叶赫就隐约感觉到了不少注视，下了马车之后就更明显了，毕竟城墙上那一排卫兵就大喇喇的站在那里，直勾勾的看着叶赫。
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，站在了城堡的门楼下方，就在一面打开的侧门门口站着。
他在叶赫下马车以后就一直在打量着叶赫，很快就从叶赫身上廉价的正装，还有不给马车夫费等“细节”里，判断出了这是一个看到了报纸上的召集令就赶了过来私家侦探。
贫穷的，下流的那种。
看在伯爵大人的命令上，这位管家强行忍耐着自己对叶赫的不屑，等叶赫走到他身前时，他还咬咬牙，平复内心的厌恶，对叶赫开口问道：
“这位先生……您是……”
“你好你好，我是夏尔！夏尔·托雷斯，我是一名私家侦探，这是我的执照。我是看了报纸来的，请问伯爵大人确实发出了召集令吗？”
管家看了一眼叶赫掏出的执照，确认了上面确实盖着希格维格的政府印章以后，这才无可奈何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，对叶赫说道：
“是的……请跟我来吧。”
说完他就请叶赫跟着他，带着叶赫从侧门进入了雷德菲尔德城堡。
这是伯爵大人的命令，这是伯爵大人的命令……
管家在心里不停的说服着自己，这才忍受住了，把一个贫穷的下等人带进伟大的雷德菲尔德城堡的耻辱。
当然，向叶赫客套或者介绍什么，这些服务他是宁死也不会提供的，看在伯爵大人的命令的份上，他只“和善”的对叶赫要求了，不要随便看，不要大声说话，这么一个的要求，仅此而已。
叶赫非常了解这种狗仗人势的家伙，能对伪装后的自己做出这种态度，已经算他有足够的修养了，所以叶赫并不生气，还表现的非常乖巧与配合。
他伪装身份来雷德菲尔德城堡这里，当然不是为了来挣伯爵大人承诺的那一万金镑的赏赐的，这家人是死是活无所谓，这座城堡就算是从地图上被抹去了，叶赫也不会起一点兴趣。
因为这一万金镑而来的私家侦探们，才是叶赫的目的。
叶赫在希格维格有两件“正事”，一个是找“初代威廉姆特”，另一个是找“欧若拉·威廉姆特”，巧了，两件正事都是找人。
说到找人，可没有比私家侦探更适合的职业了。
卡特琳娜和卡西奥，甚至包括叶卡捷琳娜和威廉姆特四世在内，他们的身份，注定了他们无法随便发掘出平民阶级里的人才，哪怕卡特琳娜掌握着无穷之眼也是一样。
没错，叶赫是来挖人的！
他很好奇，聚集到这里的私家侦探群体里，有没有职阶就是私家侦探的魔物使。
忘却记忆，忽略事实，否定现实！
他是那么的可怕，那么的……苍白而又空洞！
但他只要记得自己持剑的理由，他就可以当之无愧成为救世主，无论是拯救他的“世界”（指少女），还是拯救他的世界（指整个世界）。
请分析苍白骑士二次觉醒将会有什么能力。（5分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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