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飞来横祸（1/2）

断刃行第10章 飞来横祸：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

&ot;大哥哥？&ot;

言羽看见他没有回答，弱弱的又问了一声。

&ot;陈陌，陈皮的陈，陌路的陌。&ot;

陈陌淡淡的说道。

&ot;陈陌，陈陌，沉默。&ot;言羽亲生念着，心中想着：确实挺沉默的。想着想着就轻声笑了起来。

&ot;笑什么？&ot;

&ot;没什么，想起爹爹念过的一句话，沉默寡言，众悦之。&ot;

&ot;什么意思？&ot;

陈陌没读过书，但沉默寡言，有什么好悦的。

&ot;古有梁氏，京安人，以升斗给于市，有臀力，能卷金舒钩。沉默寡言，众悦之，累迁为偏裨。&ot;

小言羽说了一串拗口的人文事迹，润了润嗓子，解释说道：&ot;古时候有个姓梁的人，住在京安，以在市场上卖少量酒和粮食为生，有臂力，能把金条卷弯，把铁钩拉直。沉默寡言，大家都喜欢他，又屡经升迁，当到了偏将军一职。&ot;

&ot;你哪里学来的？&ot;

陈陌听着她说了一大段，根本不在乎她说了些什么，倒是对她会这么多有些好奇。

&ot;我爹随口说的，我也随便听的。&ot;

看来她的那个小村子不是避世的百姓，应该是避世的士族，可惜了，避开来避去，最终还是被灭了门。

陈陌在想着她村子的事，而小言羽在想着别的事。

沉默寡言，陈陌寡言，陈陌挂言，自己不就挂在陈陌身上吗？

想着想着，小言羽又笑了起来，两个小脚丫也轻轻的荡起来。

&ot;陈陌，你不饿吗？&ot;

&ot;不饿。&ot;

&ot;&ot;

没过多久，他们出现在一片林子里，小言羽摘着一些野果子，陈陌猎杀了一只兔子。

这个时候，小言羽才发现陈陌敏捷的就像一头豹子，以前村子里的猎人都没有陈陌这般身手。言羽对陈陌的了解仅限于那时候破窗而入的惊鸿一瞥，然后就是那次深夜，陈陌猎杀回来一头狼，即使这样她都没有亲眼目睹陈陌的能力。

晚饭有了着落，不用再饿着肚子，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在山林里的那段日子，陈陌依旧很少说话，小言羽也只是偶尔在白天的时候说几句，在晚上，陈陌都会静静的在那里打坐，根本不搭理小言羽。

时间又过了两三天，小言羽的脚终于能走路了，陈陌也就不再背着她，让她自己跟着，而她的病也好了，这是陈陌没想到的。

两人就像落难的兄妹，沿着漫长的官道前行着。

又走了七八天，他们第一次看到了城池，城门那边，有不少人聚集在那边，只是巨大的城门没有打开，一些士卒拿着弓弩在城墙上站着，观察着城墙下的难民，一有什么暴动，陈陌相信，他们就会举起手中弓弩射杀暴动之人。

陈陌在远处漠然的看着。

&ot;平城。&ot;

陈陌念着城门上边的两个大字，然后回想着一些事情，既然看到了城池，他应该就能确定一下他们所处的位置，毕竟在夏国边境的这些年，陈陌对地图还是很关注的，通过各种办法看了许多地图。

&ot;那就是城池？&ot;

小言羽拉着陈陌的袖子，踮着脚尖，放眼望去，似乎想看看那高高的，叫作城墙的后面是什么样子。一个从小在山里的孩子，当然对外面的世界所有东西都好奇。

&ot;为什么那个大木门不打开，让那些人进去？&ot;

陈陌没有回答小言羽的问题，只是静静的看着，脑子终于找到了关于平城的一些消息，也大概确定了一下自己的位置。

&ot;走了。&ot;

&ot;我们不进去吗？&ot;

小言羽紧跟着陈陌，对于陈陌不带他进城有些疑惑，她听爹爹说过，城里有好多大房子，也有好多好吃的，为什么不进城呢？

陈陌没有回答她，她也只能跟着。

两人再次沿着官道南下，按照陈陌的打算，再往南边走一段时间，就可以往东走了，若是现在往东走，他们就会经过许多大城，会见到很多人，他们这样的难民外貌会召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
一个大邋遢，一个小邋遢，像没有目的的流浪者，若是给他们一个破破瓷碗，加上一个竹棍，就跟乞丐没有任何的差别。

出了岭山脉，一个月，他们都随着流民踪迹向着南边前进，病倒的累倒的，也见过了很多，起初，小言羽还出于好心想要给予帮助，但又发现什么都做不了，有看着本事大的陈陌，陈陌都无视了，让原本有些关系缓和的两人又渐渐地陌路起来。

城池也见过两三座，陈陌也见到了真正的冷漠，面对众多的流民，没有一个城池愿意收留这些人的，就连做善事的都没有。

陈陌就这样看着，他也不是着急着赶路，师父说过：赶路只是为了目的，但也要看看沿路的风景，不管好坏，至少在死的时候才不会觉得来了这个世界走一遭。

当然，那个半吊子师还说过：风景虽好，最好也得有娇娘的配错，这样做鬼也不冤。

在一个夜晚，许久不和陈陌说话的小言羽终于开口了。

&ot;为什么？&ot;

陈陌知道她在问为什么，却没有回答她，他也不觉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她。

见陈陌不理会她，她就坐在他对面，直勾勾的看着他。

&ot;你明明可以救那些人，为什么不救？&ot;

&ot;你怎么确定我能救他们？&ot;

&ot;我生病了，你都能救，当然也能救他们。&ot;小言羽理所当然的说道。

陈陌没有理会这个有些幼稚的话语，他也说不出一些大道理来解释给她听，只能用沉默的方式回答她。

又是一个没有答案的夜晚。

或许是因为到了楚国的较南边，又或许是因为这里北边的战乱较远了，许多没有亲朋好友可以收留的人开始就地寻找地方落脚，或许过个五六年，又有一个个无名的小村出现在这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