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4.老公你说句话呀!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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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,她又说:“我还听说,他杀过人。”
说完,就是长久的沉默。
最后,她又补上一句:“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哦。”陈涯点了点头,看上去若有所思。
一直站在圆桌对面,和陈涯有点对峙意味的那个平头男此时也坐在了桌前,笑容有些残虐:
“怎么,开始怕了吗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
“还在嘴硬,你他妈火化了骨灰都烧没了估计都还剩一张嘴。”平头男说,“你现在开始下跪求饶,跪舔两下,说不定花姐心一软,等会儿给虎哥少说两句你做的蠢事。”
花姐大大地摇头,脸色依旧冷漠:“我不会心软。”
“花姐,我知道您不会心软,我诈一下他,看他会不会提前吓得屁滚尿流,哈哈哈……”
柳如影看向花姐,心情有点复杂。
之所以她会对于花姐的背景是裴虎这么震惊,主要是两人身份相差也太悬殊了一点。
裴虎那种人,怎么可能有花姐这种姘头呢?
如果花姐只是对于裴虎来说不重要的一个女人,她又怎么会有自信一个电话就能把他打过来呢?
想到这里,柳如影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。
也许,裴虎不会来。
刚才那位平头男人也说了,裴虎今天有重要的会谈。
他不一定来。
花姐阴沉着脸,低头看了眼手机,接着看向了柳如影,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一样,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:
“他就在附近,马上就到。”
柳如影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。
……
徐大少和那个男生一起坐在车里,俯身看着前方。
不一会儿,徐大少拍着男生,一叠声地说:“来了来了来了!”
在两人眼前,一辆锃亮的黑色车辆缓缓驶入停车场。
“劳斯莱斯,王者的座驾。”徐大少说。
男生屏住呼吸,大气都不敢出。
很快,那辆车驶入了车位,接着响起了关门的声音。
车上下来好几个人,为首的一个西装革履,看上去走路虎虎生风。
一看那股气势,就是上位者的气势。
徐大少发动了车辆。
“大少,走了?不看了?”男生问道。
“还看个鸡毛,走了,等会儿出事,别波及到我们。”徐大少骂道。
实际上,他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想走的。
待会儿,他很有可能会看到柳如影狼狈地被推出来。
而那可能是自己见到柳如影的最后一面。
既然是最后一面,那还是让她在自己的记忆中,留下一个比较好的吧。
毕竟他不想让自己的女神,给自己的最后印象是那么狼狈。
“听好了,今天的事,哪儿也不能说。”他面色铁青地说,“谁也不能告诉,如果你说漏了嘴,你就等着被打断腿吧!”
“是的徐少。”男生说。
“如果被柳家或者陆家知道这事跟我们有关,到时候撒火撒到我们头上,你就知道什么叫没好果子吃。”徐大少再次强调。
男生连忙点头:“我懂的,我懂的。”
玛莎拉蒂在道路上奔驰着,徐浩宇的脸颊上滑落一颗泪水。
“妈的!”他一巴掌捶在方向盘上,吓了旁边的男生一跳。
徐浩宇吸了吸鼻子,说:“他妈的,那个瘪三,要不是这家伙这么彪,怎么会把这事闹成这样呢?”
天文社男生声音悠悠道:“这世上总有些人,以一种你想象不到的方式愚蠢。”
“柳如影怎么会看上这种人?”徐大少满脸难受,“女人的想法真的有时候难以理解。不过她也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,就是这代价太沉重了点。”
……
“我已经想好等会儿要怎么安排你们了。”花姐说。
她盯着陈涯和柳如影的脸,似乎是一条毒蛇,正在审视自己的猎物。
她的目光就像蛇信子一样,舔舐着两人的脸。
“待会儿,你们每人抽对方一百巴掌,”花姐说,“看谁扇得用力。谁要是不用力,接下来就得继续挨惩罚。”
坐在下面的平头男说:“花姐,不太合理,这男的力气大,肯定会更用力。”
“不急,不管他有多用力,都逃不了惩罚。”花姐狞笑着说,“你们还记得‘滚瓜落’吗?我看看他骨头有多硬,能够承几个人的重量。”
所谓“滚瓜落”,就是把人装在麻袋里,其他人往上面跳。
一般被跳几下,麻袋里的人就该奄奄一息了。
更加进阶版的是站在桌子上往上压。
凡是挨了这么一套的人,要能活下来,头脑都会变得不大对劲。
因为这种刑罚对于受刑者来说,极端恐怖。
“他不是能打吗?给他手给他折了,看他还动不动手。”平头男继续拱火。
“不,”花姐说,“我要一根、一根、一根地拽着他的手指。”
“挑指甲,断脚筋,断子绝孙脚,花姐您要是动手累了,咱们兄弟们都愿意代劳,”平头男说,“保证让他在不死的前提下,遭最大的罪。”
听着这些人的话,柳如影脸上表情变幻。
本来她已经说服自己,给自己做好了万般心理建设,但是现在自己的肩膀还是止不住地发抖。
而且,她想尿尿。
但是她又不敢说。
她恨不得屏住呼吸,抹消自己的存在,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到自己。
“幻想完了没?”陈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,“你们还能幻想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平头男笑骂道:“妈了个巴子的,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虎哥的手段。”
“虎哥来了,要是知道他这么动了自己的女人,只怕他下半辈子都只能跪着走路了。”旁边另一个弟阴恻恻地说道。
话音未落,包厢的门“呼”地被推开了。
几个戴墨镜的男人簇拥着一个矮胖的男子走了进来。
“老裴!”
花姐“嚯”地站了起来,情绪有几分激动,眼泪忽然涌了出来。
“虎哥!”
房间里的两个弟站得笔挺,恨不得跟男人敬礼。
而在房间外,花姐带来的那些弟们,都靠着墙根笔直站着,双手齐刷刷背在身后。
“那子完了。”
唇环男声跟旁边的人说。
他的目光看向房间内,舔了舔破了皮的嘴唇,心中有种大仇将报的快感。
“谁说不是呢?”旁边的人看向室内,眼神里满是看隔岸观火的乐子人表情。
“那子还满脸不在乎呢,我真想看看,等到过会儿,他会变成什么表情。”说话的人舔了舔嘴唇,“我已经迫不及待了。”
“老裴,”花姐盯着来人,脸色如同寒霜,手指着旁边的陈涯,“我要你马上,就让这个家伙知道,他到底惹了谁!”
来人看了看花姐,在看到她尚且湿漉漉的头发后,眼睛微微一眯,闪烁出几道寒光,接着转向了陈涯。
但是在看清陈涯长相后,身体又是一顿,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陈涯手一甩,把吃剩的花生壳扔回桌上。
花生壳轻轻落在那堆山上,形成了一个山尖尖。
裴虎咽了一口唾沫。
本来是气势汹汹而来,但看到陈涯后,不知道为什么,他突然间词穷了。
“老裴!”花姐的声音高亢,“你还等什么?你说句话啊!”
“虎哥,这家伙不仅侮辱花姐,还瞧不起您,仗着有几分蛮力,挟持了花姐,大家都不敢动手,就等着您来给他点颜色瞧瞧。”平头男说。
裴虎看向陈涯,脸上的表情却让人有点看不懂。
“虎子,”陈涯看着裴虎,表情似笑非笑,“现在的你,不好见啊。”
听到“虎子”这个熟悉的称呼,裴虎如遭雷击。
他多少年没被这么叫过了。
“您、您……”
裴虎嘴里干巴巴的,好半天,才挤出一句囫囵话来:
“您老人家,怎么回京城啦?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?”
说完,他弓着腰,快步走上来,在陈涯面前鞠躬,声音里还有几分激动,道:
“陈总!”
旁边花姐急了,脖子都红了,说:“老裴你怎么回事?我让你教训人,你在说什么……”
她话还没收完,就被裴虎呼了一巴掌。
“你给老子闭嘴!”
忽然挨了一巴掌,花姐站在原地,瞪大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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