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.痕迹、阁楼(1/2)
神秘猎场47.痕迹、阁楼: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
369号房封锁已经解除,昨天的鲜血被清理干净、小屋重新恢复了宁静,但那扇进入房子的大门被子弹射得破破烂烂再也无法合拢。
两人进了屋,先将上下楼的所有窗帘拉开、打开窗户通风,让温暖的阳光照亮所有房间和区域。
迪安双手插腰,目光转动,
“这次我们一起搜,你去二楼。对了,这栋房子有地下室吗?”
“我印象中没有。”阿尔文坚定地摇头,
分好工,迪安留在一楼搜索。
这里是再标准不过的客厅+厨房结构。
迪安让“上帝视角”保持在开启的状态,每移动一段距离,就观察附近五米范围所有事物。
前后左右、头顶的天花板,脚下的木地板,以及可能存在的地下室、暗格:
大厅右边,内侧依次摆放着黑色的沙发、茶几,电视机,外侧耸立着一张用餐的方桌,两条椅子。
餐桌然旁贴墙立着一个摆满杯子、盘子的大柜子,柜子里的木制刀叉奇怪地被掰成了两截。
左侧厨房小巧玲珑,炉灶、橱柜、冰箱碗柜俱全,但积了厚厚一层灰,挂上了蛛网。
符合之前老人口中五年没人入住的情况。
迪安一边收集信息,一边感悟。
“上帝视角”比用肉眼观察细致,三百六十度无死角。
就算是停在椅子上的一只苍蝇、地板上的一团线球、都无法逃过洞察。
“不错,上帝视角除了能配合‘影’隔着楼层和阻挡物偷袭暗杀之外,还可以用来寻找案发现场的线索。”
迪安视线转向冰箱。
冷藏室的门被暴力拆掉了,内部空荡荡的可以当成储物柜用,另外,冰箱插着电线却没通电。
天花板的电灯打不开、客厅的电视机屏幕破开了一个大洞,所有电器无法正常工作。
整栋房子的电都被停掉了。
“是因为太久没交物业和电费?可房子怎么没被拍卖?不是说美利坚的物业大过上帝吗?”
“这是什么记号?”
迪安走到餐桌边,在一条桌腿上找到一处简陋的符号——一圈一圈的黑色漩涡状纹路。
给他的感觉,就像是患有好动症的小孩子用黑色铅笔勾勒出的毫无意义的涂鸦。
迪安又认真搜了搜,然后惊讶地发现茶几、椅子、电视机柜,甚至是木地板上都能找到类似的符号,有的极不起眼、只有指甲盖大小,有的却有手掌大,一圈一圈,画得极为用力,以至于铅笔芯断在了里头…
迪安估算了一遍,一楼居然有上百处类似的符号?
“阿尔文!这栋房子里曾经住过小孩子?”
迪安在楼梯处冲二楼喊,
“孩子?没有!”阿尔文笃定的声音传了下来。“邻居们不是说了,帕农一直独来独往,也没结婚。”
“见了鬼了!总不能是帕农自己画的这些符号?”迪安思忖着又问,“你哥今年多少岁了?”
“和我一样大,四十八岁。”
“他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多久了?哦,对了,忘记你很久没来过,你也不知道吧?”
“我和帕农,一起在这栋房子里长大,后来我搬去了洛杉矶康普顿,他独居,四十多年。”阿尔文从二楼走了下来,表情抑郁。
“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?”迪安点头,指着脚下的一个黑色圈子。
“帕农小时候画的,他紧张或者心情不好就会画这玩意儿。”
“还真是他。”biνne
迪安陷入沉思。
孩童淘气、好动,随手在家具上涂鸦几个符号实属正常。
可这一楼里出现上百个符号,那就多到不正常,足以说明画画的人心理出了问题。
再联想到之前拜访邻居收集到的信息。
帕农深居简出,一两周才穿着厚衣服外出购物一次。
小孩子把他当成怪人,闯入家中戏弄、欺负他。
这不像是个正常的成年人。
“所以,帕农从小到大,都异于常人?”
迪安心中涌出这个想法,系统随即一震,调查进度由百分之十跳到了百分之十五。
这说明我推断是正确?
可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跟阿尔文开口询问。
总不能直接问别人——你的亲哥哥有毛病吗?
“一楼有发现吗?”阿尔文打断他的思绪。
“没了,去二楼看看。”
……
二楼三个卧室,一个卫生间。
阿尔文带着迪安径直进入了右手的卧室,地方不大,左手贴墙的位置耸立着一排空荡荡的衣柜,但里面没有一件衣服。
迪安猜测,大部分衣服都应该被闯入者零元购了。
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出房间中央一张单人床,被子、毯子也不翼而飞,只剩下一副脏兮兮的床垫和床架子。
“以前我就住在这个房间。”
阿尔文也不嫌脏,一屁股坐在床垫上,目光饱含感情地环顾四周,明明空空荡荡一片,但他却看得咧嘴笑。
“出生到十二年级,我每天都躺在这上面…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这个家的装修结构丝毫没变,帕农一直让它保持着原样。”
“我好像回到了过去。”
阿尔文感慨万千地摸了摸眼角的湿润。
这时迪安在窗台边一排置物架上拿起一个足球,说是足球,但充其量只有一副黑白相间的坚硬的外壳,内部的气体早就随着岁月流逝殆尽。
阿尔文注意到他的动作,
“小时候,帕农每天都求我陪他到屋外的草坪踢球,通常是他守门,我来射门。”
“你们俩关系很好?”
“当然,我们是孪生兄弟,都出生在1932年5月日,你知道吗,他就比我提前出生了半小时…然后就成了骑在我头上的哥哥。”
阿尔文嘴角带笑地回忆,
“我们一起吃住、玩耍,几乎形影不离,有时候,我甚至感觉和他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心灵感应,听起来很不可思议。但我一看他的表情,就能猜出他心里的想法,他同样如此。”
那你怎么没感应到他的下落?
迪安心头一叹,问出了一个残酷的问题。
“既然关系这么好,你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来看望他?”
这个问题一出。
阿尔文就彷佛中了定身术,脸上的笑容凝固、消失,呼吸停滞,然后,双手死死捂住了右上腹。
呼吸急促、鼻梁边的法令纹随着肌肉抖动,脸色惨白得宛如被相机定格的黑白照片。
“谢特!伙计,你又怎么了,别吓我!”
迪安扶着他躺倒床垫上,一通手忙脚乱地照顾、检查。
不到一分钟,阿尔文恢复了正常,汗水湿透了衣服、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的,
“抱歉,我的老毛病每天都要犯上几回。迪安,要不去另一个房间看看?”
迪安放弃了劝说的打算,阿尔文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病,他一个外人何必多嘴?
两人检查了剩下的房间。
卫生间、帕农的卧室,以及两兄弟父亲的卧室,一圈圈黑线符号比一楼还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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