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开会了,见鬼了...(4K二合一)(1/2)
旧日音乐家第十章 开会了,见鬼了...(4K二合一):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
希兰有一瞬间觉得,是不是该冲过去捂住范宁这个家伙的嘴。
但随即她意识到一个问题。
如果这是一件需要遮掩的事情的话,那待会楼下安排的“回归音乐会”的新闻发布环节算什么?
按理说能想到这一层的话,心中的某些顾虑是可以被打消的。
但是当下这个沟通方式这个交涉内容实在是有一点
瓦尔特当即就心中感慨,虽然范宁先生和舍勒老师各有各的身世,各有各的性格,接人待物的“基本盘逻辑”却有共通之处:实力强大带来的理所当然的自信。
果然是同一圈子、同一层次的人啊。
“尽快尽快,我们单位的瓦尔特总监正等着晋升邃晓者呢,麻烦了啊‘锻狮’以上方能晋升,这规矩我懂,你们自己定的嘛奇怪,是瓦尔特没有给你们‘意思意思’,还是希兰姐跑动不勤?回头我要人给诸位送点伊格士的土特产”
范宁“砰”地搁下听筒,低头看了一下怀表。
“休息时间快结束了,下楼吧,继续听会。”
他没怎么理会旁边目瞪口呆的两人,直接拎起公文包就起身推门了。
希兰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,飞快赶上他下楼梯的脚步提醒道:
“卡洛恩,你记得给罗伊学姐去信,一定要在会议最后的新闻发布会前面!”
范宁自然待会就打算去信,不过他之前对后者这个细节不甚明确,未曾细想。
赶在前面?听起来,是个中肯的建议。
“没问题。”他打了个响指。
……
电话另一头,在一瞬间涌来又溜走的亢奋劲过后,安娜的整个大脑也宕机了。
刚才,对方的声音并没有任何掩饰,来电地址并没有任何伪装。
就这样?
特巡厅早已定下的激励措施:发现范宁行踪线索者,重赏。
眼下这情况算线索吗?
直接打电话过来,替别人要起了东西,这算什么?
如果说这是两个人在打拳击的话,范宁这跳出来的一通乱拳绝对是把她给打懵了。
“我尽快催办。”安娜强行镇定着心神,最后是回应的这一句,然后发现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。
这场对话来得突然,去得也快,接下来,特巡厅值守的一众人员开始面面相觑起来。
上报是必须上报的。
可是拟办意见写什么?
要是换做前年事情刚发生时那几个月的阵仗,发现端倪,自然是出动大批人马,直接将特纳艺术厅给围起来,把人给抓起来。
当时的领袖,已经根据当时的利弊关系,权衡之后,拍了板了。
但“当时”是“当时”,局势是一直在动态变化的,现在的神秘侧情况更加复杂严峻,令人不安:消失融解的南国、失常区的扩散加剧、丰收艺术节的“涨落”临近、莫名出现的神降学会、动荡不安的先锋艺术思潮
众人权衡再三后,决定先原封未动叙述这对话内容,待得巡视长们定夺处理。
上司们这不就在特纳艺术厅么。
他们自会问询核实的。
奇了怪了,就没见过致电时敢这么说话的人,就像有人欠了他钱似的。多半是瓦尔特总监部下的哪根筋搭错了,在这里“寻衅滋事”呢。
安娜拿出一个类似“天气瓶”的容器,开始在外壁写字,召唤信使。
……
特纳艺术厅1楼d区,1号大拍卖厅。
院线一季度工作会议中场休息快结束了。
以希兰、奥尔佳为代表的投资方、主持全面工作的瓦尔特总监、邀请列席的各官方组织和当局政要代表、院线高层和各地负责人代表纷纷归位就座。
这其中不包括范宁,毕竟“官宣”还没出呢,出了那也是在“回归音乐会”上见……
会议的上半场,他就在这儿了,但是以一种类似于之前乘坐火车时的、缺乏辨识度的“大众脸”伪装状态,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听会,现在回到现场也是如此。
上半场是瓦尔特和几位高层的发言和工作安排,下半场则到了一些优秀的分院线的经验交流,最后希兰还会做一个总结,不过比较偏务虚的感谢和号召性质了。
一直默默听会的范宁,也对连锁院线的情况有了更加全面的了解。
现在整个体系的规模已经今非昔比,运营状况也和以往有了大的不同。
从体系上看,总部的内设部门从以往的6个拓展到了1个,且出现了总部-各郡-各城区城的三级架构。
城区城还管着下面的街区镇,实际上相当于三级半的层级了。
虽然北大陆之外的各郡,建院覆盖度还有限,但已不再是以往那个扁平化管理的团队了,制度比以前规范,凡事讲标准和流程,内耗也更大了些——这都是管理学上不可避免会出现的情况。
从主要人员的配备上看,希兰负总责(之后很快回到范宁自己了),瓦尔特和罗伊主持的工作各有侧重,一个是总监,负责总部音乐厅和旧日交响乐团,一个是院长,负责海内外连锁院线的管理。
以往的几名核心成员都成为了高管副职,奥尔佳是负责行政、财务和人力的副总监,康格里夫是负责市场、招商和运营的副总监,卢是负责渠道络建设、标准化考核和政府关系的副总监,画家克劳维德是负责美展、拍卖和艺术中心事务的副总监,画家马莱是负责舞美、音响、灯光技术的副总监,两位客席指挥维吉尔和洛桑则协助瓦尔特专门管理音乐事务,享受副总监待遇……
此外,范宁从各种业务报告和数据中,也看出了一些问题隐患的端倪。
比如,内部两家学派的关系。
范宁当初从指引学派辞职,希兰则仍是学派会员,因此,资产无偿赠与过来后,实质上整个产业就在一定程度上受指引学派管辖了——这其实是当时的范宁想促成的,管辖的另一层含义是庇护,如果不是这层关系,那么风雨飘摇的复杂局面,单靠维亚德林的关照,他还真不放心希兰坐稳位置。
包括后来卡普仑去世,艺术基金被其遗孀奥尔佳委托到特纳艺术厅管理,也是受到了指引学派庇护的。
后面,连锁院线的版图一打开,关系就变得更复杂起来了,艺术事业,人是最重要的因素,指引学派管着资产,但是绝大部分骨干艺术家,演出的教学的,则全部来自于学院派——博洛尼亚学派的力量。
这其实也是范宁的意图,如果单靠罗伊在旧日交响乐团任一个副团长和大提琴首席,同样是无法将双方的关系绑得更紧密的。
再后来,让神圣骄阳教会的瓦尔特任音乐总监,同样有这方面的考虑。
正是因为范宁捆绑了一切可以捆绑的势力,才为特纳艺术厅提供了充足的庇护。
但背后的“东家”一多,扯皮的内耗就不可避免,大家各自有各自的诉求。
希兰在这两年间压力颇大,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不仅要带好运营团队,还要协调背后各方的利益关系。
这是一个方面的问题。
还有比如,盈利结构的改变问题:
其实现在音乐板块的盈利在逐渐下降!
反倒是得益于范宁之前的投资眼光,画展、美术品拍卖和收藏佣金的收入撑起了一片江山。
这其中的成因非常复杂,有特巡厅对唱片行业的暗中操纵、对演出审核的各种设限,还有先锋艺术理念在各地的冲击,还有连锁院线的渠道建设质量良莠不齐的原因——后者就经常是指引学派有的人拿来诟病博洛尼亚学派的一个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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